第二章

奴家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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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说着。在我体内灌注了他的精液。“只要你爱我,我愿以身相许。”就在这个爱得正浓的时候,爸妈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我们好像已给捉个正着一样,害怕得不敢动,怕会惹起他们的怀疑。我们来不及穿回衣服,就用被子盖着我们赤裸的身体,屏着气息,直至外面复归平静,才松了一口气。他安慰我说:“没事了。”我说:“我很害怕。”他说:“不要怕,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真的吗?”他说:“真的。”我说:“我也爱你。”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“我爱你”我觉得我们是相爱的。

    那一晚,和哥哥拥抱着睡在一起,我们从来没有如此的亲近过。我觉得他那东西一直在我的身体里面,没有离开过我。我里面充满了他,我的脑子里满是他。他那东西,一直硬绷绷的抵着我的小腹。他睡着了,我独无眠。我仍是很害怕,不知道明天会怎样。

    当时他十六岁,我十四岁。天还未亮,我就把睡在身旁的哥哥推醒。他半睡半醒,仍光着身子,就爬上床的上层继续睡觉。我收拾昨晚床上的狼藉,床单印上落红片片,这是我失落纯真和纯洁的印记。

    我赶快换过床单,把污秽了的床单拿去洗。惊动了妈妈,看见我在浴间洗床单,就问我:“两天前找才替你换过,又脏了?”我说:“是啊。来早了,不提防弄脏了。”回到床上,蒙胧中睡着,发了连场噩梦。

    惊醒了,原来是哥哥跪在我身旁,见我睡着,就在我的嘴上亲了又亲。他原想叫醒我上学去,但我睡得不好,就请哥哥去告诉妈妈,今天请假不上学。

    我怕回到学校去,修女探射灯一样的目光,好像能看穿学生的隐情。那一天她传召我去见她,问我是否和男友拍拖。我答:“他是我哥哥。”

    她一对探射灯在我面上扫射,并要在我的神色里验证我的供词。她说:“天主会知道。”然后目光盯住我的裙子。

    人长高了两寸,裙子变成又短又小,不合身,把两条大腿暴露出来,妈妈上市场买菜,忽然觉得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。抱着枕头无端的哭了一场。我答应要把我自己保留着给最爱的人,嫁给他,和他在教堂行婚礼,让他取去我的童贞。

    下体的肿痛,是自己招来的惩罚,活该这样。蒙胧中,梦见和哥哥在教堂里行婚礼。神父说:“你们兄妹,不能结婚。”但我已经和他有了肉体关系,肚子里已有了他的骨肉,怎么办?

    哥哥下课,马上回家看我。见我双眼浮肿,犹有泪痕。把我拥在怀里,安慰我。轻抚我的脸,抹去我的泪水,把我像抱小孩子一样。

    靠着床头,横抱着我,不断地和我亲吻,吻去我一脸的惶惑。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,就算天塌下来,只要哥哥和我在一起,也不怕。我说:“下面还痛着啊!”我把睡衣和内裤拉下到膝盖之上,要他看看。他检查了一回,好像看不出什么,便说没事吧,听人说第一次会痛,然后继续拥抱着我,手指轻轻的抚犘我的耻丘,却不敢碰那个地方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,他说要和我谈谈昨晚的事。把我带我到山上去。在山顶幽静的地方,和我拥抱,狂野地互吻着。

    他禁制不住少年的冲动,脱掉我的内裤,就幕天席地的做起爱来。又是一阵撕裂的痛楚。这是我们相爱的代价,我强忍着阵痛,直至他在我身上支取了他的快乐。

    下山的时候,他的精液倒流出来,内裤给弄脏了,没穿回。一阵阵凉风吹起裙子,透入两腿之间是一片冰冻,镇住了事后的痛楚。我们相拥着,走入山下的夜色,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俩在一起。

    我们有了性关系之后,天没有塌下来,雷也没有劈死我们,就这是我们的第二次。有了第二次,就有第三次。每次做ài,他都弄得我下面赤痛肿胀,而十四岁的女孩子,没有想过怀了孕怎办。月经来迟,使我们担心了一阵子。幸好,只是来迟了,但我对性事已怀了戒惧之心,其实当时,性事对我来说。

    感觉不是那么好。怀孕疑云散去之后,他又对我作性事的要求,我都以会有孩子为理由,把守着最后一关。英语有一句成语说:“那里有决心,那里就有路。”

    你想做一件事,你会找到办法去做到的。他买来避孕套,让我没有借口去拒绝他。我说:“但会弄得我很痛。”他对:“我会轻点儿,迁就着。”

    他果然学会温柔,细心迁就,不过,不能晚晚到山上去做ài,山上的蚊虫把我的双腿咬得红肿。在房里,又要等家里没有人。

    但机会一来,他就会和我做ài。和哥哥做过爱,我们的关系又深了一层。我知道他想和我做ài,这是我最大的快感。做完爱之后会内疚吗?无论我怎样去向自己的良心解释也好,都知道是做错事的。

    自从我们的关系发展到性爱的层次后,我们多了几分警觉,在家里和亲友面前会保持一定距离,生怕给人看出什么端倪。

    他有时带我参加他同学的活动,明显地有意不理会我。在他这个年纪,同学们有的已经拍拖了,有的会带女朋友出来,在那些场合中,他们都会公开地对女朋友表现殷勤和照顾。

    我不敢希冀会受到同样的待遇,不过,他把我当作空气一样,我跟在他身旁,好像是多余的,甚至是累赘。有一两个女同学长得颇为漂亮,又懂打扮,我看得出他对她们藉故亲近。他们多谈几句,我就会呷醋。

    散局之后,远离了他的同学时,他想要拉我的手、揽我的腰,我偏不让他。他想和我接吻,我就别过头来,躲开他,他才知道我闹脾气了,他很有办法。

    他会给我卖份小礼物、说一些甜言蜜语、带我到海边看夜景、吹吹海风,我又会忘记了那些不高兴的事,我又会重投他的怀抱,死心榻地的做他的小情人,让他在我身上使用性的权利。

    他考入了大学了,我们都很高兴。他搬入大学宿舍,开始独立自由的生活。起初还以为会给我们幽会的方便,我开始服食避孕药,免了带套的隔膜。

    可是,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。首先,他搬去宿舍之后,妈要他搬出我们的房间。周末回家,妈不让他和我同房,叫他睡在客厅的沙发。她说我们长大了。

    孤男寡女同睡不方便,他没理由进入我的闰房。于是我们失去了属于自已的小天地,他索性不回家过夜。我们想见面就要约定,否则很难找到他。我要老远跑到大学去找他,如果他的室友不在,就会在宿舍里做个爱。

    我们会在大学附近散散步,有时看电影或听音乐会,渐渐,他的社交活动频密了,初时他会带我去参加同学的活动。

    他的同学都是名校出身,生活和思想方式和我在公共屋村成长的都不一样,在他的朋友中,我总是个局外人。我的思想和谈吐,显得很幼稚,我想快点入大学,和他们看齐。

    不过,我却无心向学,全副精神都用来维系这段情。单独见面少了,一见到面就争取时间做ài。性事的确是频密了,感情却倒退了,愈来愈不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渐渐,他很少回家,很少打电话给我。每次都是我打电话给他,都是我去大学找他。连做ài也好像心不在焉,有性无爱。插进我里面的那部份,好像和他的灵魂脱节了,一见面就上床做ài,见面就是为了做ài。

    射了精之后,他对我的任务就完成了,我多次发脾气,表示了不满的情绪,但他好像不在乎。

    到底,还是我认轮认命,回去找他。在他的床上脱衣服、张开腿,死心塌地的做他的情妇。我觉得他的心渐渐远我而去,我的日子不好过,患得患失,心绪不宁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捱到暑假,他却参加同学会主办的台湾旅行团。如果他带我去,可以藉此修补关系,但我失望了。

    回来后,我听到风声,他跟一位女同学打得火热。他升上大学二年级,搬入单人房,不过,我只去过他的房间一、两次。

    有一次,我很想见他,却没法联络得上,就跑去宿舍找他。他应门,见我来了,神情诧异。他的女朋友在房里,坐在床沿整理头发衣裙,好像当年我们在房里给妈捉个正着的神情一样。

    鉴貌辨色,他们正在蜜运之中。哥哥给我们介绍:“这是我妹妹,这是我的同学。”不用清楚说明,我已知道她是哥哥的“女朋友”她是,我才不是,什么也不是。

    这是个残酷的事实,我把那股酸溜溜的味道压下去,和他们客套几句就走了,回家路上,强忍着泪水,明白自己原来只是个“替身”他不在乎我了,我应该知道的。

    他没向我解释,也没有做什么来讨回我的欢心。没有电话、没有片言只字。啊,他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,只有那几张合照、几张卡片,和那些小礼物。

    这就算是分手了?我不甘心,我们相好了那么多年,连一个交待也欠了,当年他失恋找我安慰他。我失恋了,谁来安慰我?大学入学试快到了,我必须收复学业上的失地,可是太迟了。

    学业荒废了、精神散涣了,考试虽合格,但成绩不足以进入大学,其实我也失去入大学的动机了。

    结果,找了一份商行的工作,晚上修读秘书课程。我比同年的女孩子成熟、世故,很快就得到上司的好感,一年内,升做老板的秘书,加了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