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没有血缘关系

黑月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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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没有预计到这次内战的对手会是柏保狄亚,而且一开始我就输光了所有的筹码。”我豪迈地一声苦笑。原本我就是一无所有的人,发了几天美梦之后不过打回原形而己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头,可是不要这么快就放弃。”艾利亚掏出手帕替我擦拭脏污的脸孔,关怀之情溢于言表。“你身上有酒吗?”“有是有可是就算喝酒也不能解决问题,这一点我自己才是最清楚的”虽然没有名分。

    但等同丧夫的艾利亚满脸愁伤的劝解我。“不要再推搪,快点拿出来,”无奈之下艾利亚取出随身的酒瓶,我一见到马上将之夺过来。

    将之高举过顶大灌了几口,后然把余下用来洗脸,把上本身都淋得湿透了“痛快痛快!几天没有洗面。艾利亚,谁说我放弃了?只要我还有一命在,就可东山再起。现在,先想办法离开这里!倒是你才不应该再喝,要知道酒能伤身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这么有志气真的太好了,我还担心你会颓丧消沉。”看到我在苦难中还能展露出笑容,艾利亚大感欣慰。“只要有钱就可以把我弄出去。”我信心十足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的财力敌不过柏保狄亚,况且你真的有对爱玛要扭曲事实我们就要比柏保狄亚花更多的钱。”艾利亚轻摇螓首否决了我的提议。

    “再加上短时间内要筹集资金,仅能贱价而沽,所能得到的现金未必有财产总数的一半,而且很多文件还在柏保狄亚的手上。”见到我们苦无良策,沉默良久的小伊眼中射出迫人而来的杀气道:“找几个帮手,我们劫狱。”

    对小伊肯开口说话,我总算能放下心头大石。“你身为一个女孩子成天打打杀杀的,先把脸上的伤养好再说。要是脸上留下了疤痕,嫁不出去的话,我可不想养你一世。”

    我明白小伊的关心,但我不想再让她冒险。玛丽娜的身手不弱,要劫狱谈何容易。不理轻抚脸旁深思的小伊,我说:“不管如何我总不能要你出钱出力替我想办法的,我写一份授权书给你吧。”

    还好艾利亚一早准备好了纸和笔,我匆匆把内容写好并且签名。在把文件交出去之前我说道:“我很感激你在危难中的相助,但有几件事我不太明白的。你怎知道我的财产不够柏保狄亚的多?还有为何你会及时把小伊救出来的。

    最后我们相交不深,为什么你愿意帮我?”“你认为我是柏保狄亚的人吗?”艾利亚一时间狼狈万分欲言又止,想要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“那么请你告诉我除此以外其他的解释。”“能够救出伊莲娜纯粹是巧合,至于你有多少财产是你父亲告诉她的,然后她再告诉我。至于为什么愿意帮忙,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,我想请你亲自冒险进入无归岛监狱救出我的义父。要不要相信我是你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艾利亚对于受到我的怀疑,满脸难过的神色,却没有因此而有所激愤。“艾利亚说的都是真的。”小伊听了立时替她说明。

    “这薄薄的一张纸却是我手上最后的本钱,现时唯有请你替我奔走以求反败为胜。”我满脸歉意地握起艾利亚的手。父亲生前的忠仆柏保狄亚会背叛,爱玛身上可以有下来对付我的药。

    如今我能做的只有相信她了“虽然不能够让你无罪获释,但我一定会想办法保着你的性命的。等你进入无归岛监狱之后,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的义父救出来。

    我也会用你的钱,尽力协助你的。你在里面要多保重。”把艾利亚和小伊送走之后,我躺倒在地板上想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我总算在绝望中见到一丝曙光,虽然其光辉是如此地微弱。手上虽然没有什么足以保证的交换条件,但我相信艾利亚绝不会背叛我的。被押回临时监狱之后,又过了一个星期才再次上庭。这段期间完全没有收到任何艾利亚或小伊的联络。

    这一次准许有人在场旁听,而让我满心欢喜的,是我的手下之一兽人莫师艾和小伊也有来旁听,虽然我们没有方法交谈,但是他们眼中关怀和担心的神色,仍然使我冰冷的心为之沸腾。

    至少我的兄弟还是有义气的,还有相处的时间虽短暂,但小伊不愧是我的亲人。唯独见不到艾利亚在庭上出现。我猜想之所以会准许旁听,应该是艾利亚变卖了我财产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经过一连串幕后的交易之后,柏保狄亚已经再无法只手遮天、闭门审讯下去,而我一直关心在意,患得患失地等待着的倩影,终于以补充证人的身份出现在法庭内,手中拿着一封捏成一团的信纸。爱玛仍然在为父亲服丧,穿着纯黑色的长裙。

    或许是反应了内心的伤痛,她选择的这件裙子,再没有花巧的蝴蝶和蕾丝花边。爱玛的脸颊消瘦了下来,眼睛发红明显刚刚才哭过不久,容颜憔悴的她一直避而不看我的视线。

    看到她这个可悲可怜的样子,我简直为之心碎。她三餐有吃餐吗?每晚有睡得安稳吗?这一个月下来她怎样过的,看她消瘦成那个样子,我在内心痛骂着自己的粗心大意。

    我竟然没能保护好我最疼爱的这个妹妹。然之后检察官开始对她提问,手上拿着她被我强奸时所穿的衣服,还有捆绑着她的绳子。

    绘影绘声地在嘴巴上重现着当日的情形,简直把我说成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禽兽,对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,只会变态地虐待和折磨的疯子。检控官雄辩滔滔地说道:“好明显,被告一直憎恨着爱玛小姐母女霸占了自己的家。

    他心怀恨意,从小就在虐待爱玛小姐,等到他父亲死了,再没有人压制他的兽欲,他就爆发出来不顾人伦道德,胆敢违反国法强奸自己的亲妹妹。

    她对爱玛小姐,一直只有憎恨、憎恨、憎恨,再没有其他。这是一件蓄谋已久为发泄自己仇恨和兽欲极为残暴的强奸案。”爱玛只是一个弱女子,在众目睽睽之下,重提我当日是如何的插入她,如何捆绑她,如何在她脸上吐口水的情形。

    她羞耻得无地自容,委屈地垂下头,就像自己有罪的样子,双肩无力地下垂。旁听的观众们,则兴高采烈地谈论当时的情形,往我和爱玛身上瞄来瞄去。

    评头品足着外表清纯善良柔弱无依的爱玛,究竟如何吸引我这头禽兽,案发时如何精彩,看着爱玛眼带泪光,在证人席上颤抖着身体,先是低声饮泣继而号啕大哭的情形。

    我的内心就像被刀割被斧砍,如果可以我情愿刀斧加身也不愿爱玛继续受到心灵的折磨。当检控官结束了一切提问,满脸泪光的爱玛抬起她的螓首,用那对满溢着柔情、水汪汪的大眼向着我问道:“哥哥你一直憎恨着爱玛吗?所以才会那样子对我。你在信中所说的话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信?我没有写过信给爱玛,那么她手上的这封信一定是伪造的,恐怕是柏保狄亚伪做来陷害我的,内里终究竟写了什么内容,我虽然很想知道但我已经不忍心再对爱玛提问,内心在滴血的我只好先沉默以对,等检控官结案陈词完之后,再由我来结案陈词。

    一夕欢好的代价是身陷囹圄,玉人就在身边不远,铁窗却分隔着我们。回首前尘我把自己身世,在法庭上娓娓道来。我行走黑道,一向不喜欢谈自己的身世。

    不想别人知道我是被父亲抛弃的孩子,但是“检控管说我憎恨着爱玛,她是我在世上最憎恨的女人,娜拉帕提亚的女儿,我能不去恨她吗?”

    我抚心自问,激情在全身流动,这一刻,我的视线和爱玛的相对起来,她担惊受怕、畏怯中仍存在着信赖的眼神,或许是我的错觉,我觉得在她的目光中有着那么一丝的爱慕之情。

    “面对这样的一个妹妹,我能不仇恨她吗如果你们是我,你们会不仇恨吗?”我环视在座陪审团和所有的旁听者。“如果说我对她的仇恨,有一个小土堆的高度!”我手舞足蹈地比喻加大声量说:“我对她的爱就比天还高。”

    “她从没有嫌弃我这个贫困的大哥,就算对猫猫狗狗这些畜生,见到他们被遗弃,受伤沦落街头,都会以无比的爱心去关怀照顾,对父亲的帮众她好比慈爱的女神。

    在我的一生之中,只有她在母亲去世的时候,为我伤心、为我流下难过的泪水。如果有一天我横死在街边,除了我这个最爱的妹妹,我想不出还有谁会为我流一滴眼泪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并不是一个正常人,对爱玛爱恨交加,而表达出来的形式,就是性虐待的方式。为什么要强奸她、捆绑她、折磨她,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我变态的爱。”

    “爱玛你知不知道,当那个贱女人说你父亲另有其人时,我有多高兴。因为我不用以一个哥哥的身份。

    看着你投入他人的怀抱,我可以成为你的男人、你的丈夫。相信我,我们没有血缘关系,你不用承受乱伦的罪孽。”

    强敌当前而不变色的我,如今却心虚胆怯地问道:“这次换我来问你,你还喜欢这样的哥哥吗?即使他是一个喜欢性虐待的变态。”表达出内心激情之后,无论有什么结果,我都无以为憾了。

    对未来我嘴上说是抱着信心,但是可能判的终身监禁、是死刑。艾利亚究能否帮到我,我也没有一点把握。我不敢看爱玛的脸,也害怕听到她否定的回答。

    一个正常、善良、仁爱的少女,又怎会喜欢一个变态的哥哥,或许我真的像娜拉那贱女人所说的是在痴心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