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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站起来喘着气喝着水道“我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的，忙得我连水都喝不了，声音都喊沙哑了”
“今天来的这些很多都是生面孔，现在不都要插田了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过来？等忙完了插田后，到时候估计要排到门口路边咧。一下子收了这么多，我也是忙得连茅房都去不了”母亲坐在靠椅上，疲惫道
“看来晴妹的法子真有效咧，要不我们吃完饭了再去集市上贴啊，要是更多的人看到了，就有更多人去捕抓啊”大姐闪烁的自信笑道
奶奶摸了摸头发笑道“难怪来了这么多人，原来是你们两个去贴单子啦，嗳，我还以为都是我们村里的人跟她们说的……”
而雪琼看着雪晴一笑，扬了扬下巴示意用完了的红纸还没买呢
“外婆，要开饭吗，已经做好了”水凤从厨房里出来，探着个脑袋笑问
“都去拿碗筷，端菜出来啊，饿了一个上午了，说话都没力气了”奶奶笑看着几个小的笑道
“还好有水凤姐妹俩啊，不然我们连午饭都没得吃”母亲笑着站起来往厨房走去
奶奶笑着搭腔道“是啊，水凤今天还烧了好多壶茶水，帮了不少忙啊，还多亏水娣看着下几个小的，要是被几个小的缠着，都脱不了身呐……”
而水凤姐妹俩听到外婆，舅母赞扬，腼腆的笑着，利落的把一家老小的饭菜端了出来，并给每人盛上米饭，虽然粗茶淡饭，可是对于忙碌了一个上午的家人，连汤带碟都刷个干净
“大姐，今天收了多少水蛭，有没有把数量统计出来，把收货单给我看看咯”菜足饭饱后，雪晴也恢复了精力，笑着问道
可看大姐惊愕的表情，雪晴便知未做统计，便道“没关系，给我看看咯，这次我来做，以后每次收购回来了，都要统计一下数量呢，确保支出和收入对得上号”
接过大姐递过来的收货单，便打开来看，而大姐清秀的字体也令人心情愉悦。而在雪晴核对数目时，大姐也凑了过来，趴在旁边，看雪晴怎么操作，雪晴也不私藏一一教给大姐，最后也是让大姐自个统计
“嘻嘻，算了3遍了，应该没错了，你看看”笑着转头对雪晴道
“今天一个上午就收了这么多啊？”老三惊呆了
“唉，还多啊，你五姑两个人隔几天就收了这么多回来，今天那么多人，几乎都排到门口了，才收到这点儿，已经是算少了，一个个都那么点，称得我都手软了”奶奶摇着头笑道
雪晴趴在桌面上，把昨天收回来的数量统计了一下，心里叹了口气，目光绕了一圈，道“奶奶，现在收回来的数量其实还算挺少了，按照这样的程度收一年也收不了多少，所以我就想”
“我们在每个村子都找一个代理人，就跟五姑和舅公一样，只要他们收到水蛭送过来，我们都可以按收多少货的百分比来给她们提成。一个可以增加他们的积极性，二来，也方便其他村子的人交货，毕竟路途太远了，要他们一个个都走过来送货有点不现实，而且有些人也因为太远了，数量不多，也懒得跑，这样也白白浪费资源了”
“找那么多人帮忙代收，给她们分提成，那我们还能赚几个钱啊，这不是白白给别人打工了吗，要不就像你五姑那样，今天去这个村子收，明天去那个村子收，总好过把这部分的钱给别人好啊”母亲不同意道
“天天去收又不现实的，到时候家里的田地谁去耕种啊，钱也不是一个人能挣完的，别人看你天天收一大堆回来，还以为你们赚了千百万呐，难保别人不眼红的，还不如就按晴妹的来做，分点给别人赚，自己也轻松点”奶奶笑道
“唉，随你们了，我就管好烘干这一块，怎么收货你们决定就好”母亲最后无所谓道
“老头子，你怎么看啦”奶奶笑看着爷爷道
爷爷坐在门槛道“强龙不压地头蛇，自己去收，也只能是零零星星的，很难大批量收购，在每个村子找人代收，熟人之间行事比我们方便多了”
“嘿嘿，姜还是老的辣啊，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，对了，以后人多，一定要强调收回来的水蛭不会滥竽充数，而且把送货日期定在每周六日，一周送一次，这样也能减轻他们的运输成本”雪晴盘着腿笑道
看爷爷含笑点点头，雪晴也彻底放心下来，只希望人多还把补抓的时间加长，到时候收购回来的数量不会太令自己失望
而奶奶此时打了个哈欠，转眼间看着老四生气道“以后人多，你别再带弟弟妹妹乱窜啊，你也不小了，怎么还带弟弟妹妹围着放开水哪里转圈，万一连桶带水倒下来呢，烫到不死也脱层皮，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把你拍下去了，怎么就不懂事呐”
“下次可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，知道吗，而且那么多人，你们还在哪里乱跑乱跳被人碰倒了，痛的也是你，没人会可怜你的，阿妈也顾不上你”听奶奶说老四带着几个小的围着开水转，强忍怒气道
而老四此时更是委屈不已，嘟着小嘴，低着头，用力踩地面
“你也别不服气，你下次还这样，我就把你绑起来，连门口都不让你出去。再把水蛭卖了，个个都有钱拿，就不给你，看你还敢不敢，都这么大的人了，也不长点记性”奶奶摇着头无奈道
“你要是想玩，你就在屋里玩，等人走了，你们再出来怎么跳都可以啊，奶奶她们说的也没错，要是那个跌倒烫伤了，我们还得花钱去治呐，到时候就没钱买包子了，快别哭了，跟姐去挑田螺了，卖了又有钱了”大姐上前摸了摸老四头发，轻声温柔道
老四跟着大姐，低着头委屈小声道“又不是我带头的，是小五带着跑，我才跟上的”
“因为你是姐姐啊，做姐姐的就要照看好弟弟妹妹，不管有没有错，你跟她们一块，出了事情也都只会打你骂你的，下次记得一定要远离不安全的地方，知道吗”大姐轻声道
老四撅着小嘴点了点头，道“我下次不会了，奶奶还分不分钱给我啊”
大姐忍者笑意道“只要你乖乖的，你就肯定能拿到钱，到时候存多点，我们就去逛街，买好多漂亮的衣服鞋子还有好吃的，好不好？”
“我也要”小五探着脑袋，期待的道
“好好好，快去叫她们来挑田螺，下午还要拿过去给宏基叔咯”大姐抬头笑道
而屋内，奶奶抱了个大西瓜出来，笑着道“晴妹，去那张刀过来啦，我们一家老小趁人齐，吃个西瓜了”
“嘿嘿，奶奶，你这是打一巴掌，再给她一颗糖吃吧，昨天都没见你拿出来”雪晴放下笔抬头笑着道，转身便去厨房把刀洗干净再拿出来
笑着对屋后的姐妹们道“吃西瓜咯”
“这种西瓜一看就是水多汁甜的，也难为他前几天拉了这么多过来，个个都很大的，把车后面都放满了。我问他怎么买这么多过来，他说是去别人家田里摘的，叫我们吃完了跟他说，再拉过来”母亲固定着西瓜笑道
奶奶笑着道“去别人田里摘也是要钱的，这么多，也花了不少钱的”继而悄声道“我看他对晴妹很上心，那天中午还给晴妹洗头发”
“唉，怎么可能，晴妹才十来岁……”母亲难以置信道，待看到雪晴走出来，两人的悄悄话也嘎然而止
看母亲上下悄悄打量的目光，雪晴生怕自己露馅惊异道“怎么啦”
奶奶连忙笑着道“没什么，你妈说人家君华送过来的西瓜很多水很甜，叫你见到他跟人家道个谢，等我们过几天把番薯挖些回来，也给别人送点去，总不好只进不出”
雪晴瞬间释然并未多想，笑着道“人家想吃番薯还不简单啊，咱们多收点水蛭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”
奶奶切着西瓜道“嗳，人情要有来有往”
看奶奶用刀费了劲才切开，雪晴突然间很想买一把宋君华那样随身可带的小刀，竟然锋利到左右前后上下划几刀，便一瓣瓣散开。下次见着了，得一定问问，雪晴暗暗想道
“琼妹，你舅公问你们有没有时间哇，想叫你们上去帮他插一两日田，你们看怎么样啦”奶奶大口大口吃着西瓜问道
大姐迟疑了会，便道“我们跟宏基叔说好了，这几天多捞点田螺给他，答应别人的事也不好反悔啊”
奶奶笑着道“随你们了，我不强制你们，如果田螺好卖，就多捞点了，卖了开学前也有钱买套新衣服啦”
“嗳，她们几个去帮他拔秧还不错，叫她们去插田，插下去的秧苗狗都摇头，他们还有很多没有插吗？”母亲问道
“刚开始插，秧田里的秧苗又长了，想叫琼妹去帮他拔秧，那么多田，就只有两人，不知道插到什么时候，我有空都会上去帮一两天，唉，我又走不开，也没办法了”奶奶轻声道
“他不是有两个儿子吗，还是跟晴妹同年的，叫他们两兄弟去拔秧不行啊，我就说他又不舍得叫，自家的是宝，别人家的是草”母亲突然生气道
“唉，这都是人之常情，要是你们一个都不去，你舅公又要生气了，即使不说，心里也会讲你们的”奶奶轻声道
“随便他了，我又不求着他，我生的女儿一个个都是宝，如果家庭条件好，我都不舍得让她们下田干活，更何况是他们，隔了多少辈了”母亲不忿道
“唉，不去就不去啦，我都没时间上去了，明天和老头子去找人帮忙收购……”奶奶轻声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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